如果永劫回歸是最沈重的負擔,
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輝煌的輕鬆,來與之抗衡。

可是,沈重便真的悲慘,而輕鬆便真的輝煌嗎?(註1)





米蘭昆德拉的字句好美
彷彿可以這個世界的所有苦難
都可以被相對的回歸詮釋出來

〈輕與重〉相對的被分隔開來,賦予了歷史一個意義
卻更像是作者給自己的一個答案

如果法國大革命永無休止地重演,
法國歷史學家也不會認為那面旗幟有何重要
那段染血的年代不過成了瑣碎的文字、理論和研討

即以泰山之姿,亦不若鴻毛之輕

人之於永劫存在的意義,
好似任何情感觸動都回歸於一種暫緩的時間停滯~是帶有任何一種被允許的原諒的~即使是仇恨。



我用我的文字來理解米蘭在描述的垂暮之美
但用這樣的思維去尋覓他找到的答案,卻是令人失望的枉然

從一個最為客觀卻也最為悲觀的視角去審視人最細微的敏感
並且殘忍地用時間作為度尺量衡情緒的深淺

在生命終結前的每一秒鐘,人的確在重蹈覆轍著歷史的輪迴
但人的循環並非悲劇,因為歷史已從十字架上的基督重新開始

耶穌不是被釘死在永恆上(註2),而是掌握著永恆。




在《達文西密碼》風靡世界,並且廣受基督徒知識份子回應之時,
我仍是推薦大家去看看米蘭昆德拉再版的
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
以蘇聯軍隊進佔、捷克知識分子大量逃亡歐洲海外為背景,
一個妻子,一個丈夫,還有一個情婦,
三人交纏的愛情故事帶出了對政治、文化、人類生命的省思與嘲諷。


可以注意的是,他一再地用尼采的永劫回歸作為小說基調的持平點
就連在目錄的章序排法也可窺見


推薦第一章,雖是翻譯,但卻令人忘不了華美文字的震撼力





註1:Kundera Milan ,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,(Perennial Library,1999),p.2

註2:同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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