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讀到一些莎士比亞的劇本
發現莎翁的許多對白，像是專門為了秋季肅殺般的愛情而寫的...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


「She never told her love,
But let concealment like a worm i' th' bud,
Feed on ger damask cheek;she pin'd in thought,
And with a green and tellow melancholy
She sate like Patience on a monument,
Smiling at grief.」

這是「第十二夜」中女伴男裝的薇歐拉的對白，
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苦戀他人的公爵
公爵向她傾訴自己愛情的深廣，但不是女人的愛所能比凝的
戀上公爵卻不能表白的薇歐拉，便回應，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有真情的
更捏造了一個妹妹（也就是她自己），來吐露心意

我的英文程度是不夠資格翻莎翁典雅的古語的
但我找到一個不錯的譯版，是這樣說的

「她從不傾訴愛情，
讓秘密潛藏心田，一如蓓蕾中的小蟲
侵蝕緋紅的臉頰;她因相思而憔悴，
被憂鬱折磨的面無血色
像是刻在墓碑上的忍耐，
對著悲傷微笑」

She sate like Patience on a monument,
Smiling at grief.
她像是刻在墓碑上的「忍耐」，對著悲傷微笑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
「I have no other but a woman's reason:
I think him so, because I think him so.」
（除了女人的直覺以外我沒有別的理由，
我認為他最好，因為我就是如此覺得）

這是莎士比亞同為喜劇之作的『維洛那二紳士』中的一個女角所說
有沒有理所當然的熟悉？
「a woman's reason」這種「為喜歡而喜歡」的理由，早已成為許多人口中所標榜的，但事實上，卻是莎翁所要陳述「不成理由的理由」。
列舉條件的愛情，在莎士比亞的前提下，
早已不被成立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葛妮斯派特洛獲得奧斯卡的那部「莎翁情史」，我從來沒有看過
但是又何妨呢
藉由莎士比亞自己的文字，就像是閱讀了莎翁一生的情愛
那彷彿是過了一季的瑟然....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想起三年前到了莎翁的故鄉，看的那場「理查三世」
劇場是平面的空間，不很大
我還忙著翻場刊，深怕一會兒完全聽不懂上面在演什麼
幕便揭開了
字正腔圓的牛津英語，使得艱澀的古英文從十四行詩中走進活生生的舞台
沒有什麼聲光效果，只有引人入勝的演員
邀請著我與莎士比亞間超越時空的對話

我的英文沒有很好，幾個月前在法國還鬧了個蠢笑話
也沒有讀過很多莎士比亞的評論
只是，在那一場「理查三世」中，
文學卻將這層隔閡昇華成一種孺慕之情...